全国统考才是高考改革的唯一方向:
几年,随着国民权力意识的增强,进城务工人员随迁子女教育和升学考试的问题也逐渐被社会所关注。通过多年的努力,劳务输入地接受义务教育的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解决,但依然有不少农民工子女在诸如北京、上海这些大城市,还无法上公办学校,只能上农民工子弟学校。而更为突出的问题,则是所有在劳务输入地上学的孩子,均不能在劳务输入地参加高考,只能回原籍参加高考。而因为各地所学、所考内容存在差异,目前高考制度对他们构成了明显的不利。
之所以造成这一问题,就因为目前高考制度所人为制造的“高考割据”现象。
中国的大学招生,并非完全按照考生成绩在全国排队,而是先将各校招生名额分配到每个地区,在这个名额分配过程中,教育越发达的地区,越是便宜占尽,考生更容易上名校、上大学,从而导致甲地成绩好的学生上不了名校,而乙地成绩差的学生却能上名校;甲地成绩不错的学生上三本甚至大专,而乙地成绩不咋的却能上一本这么一个明显不公平的现象。而这种明显不公平的现象之所以长期存在,就因为制定高考政策的“顶层”,家人都生活在这些优越城市。换句话说,这样的政策对“顶层”的后代更为有利。
网络上有一个案例,说一名湖南籍农民工,偶然间和建写字楼的设计师聊天,发现他俩竟同是1999年参加全国统一高考的,该民工当年考了523分落榜,而设计师当年在北京考了421分却上了沈阳建筑工程大学,导致如今两人社会身份的迥异。
估计正是因为全国统考所带来的明显不公有违社会伦理,教育部才换个方式,让各地自行组织高考,以“不同试卷,分数不具备可比性”来缓解各地考生因直接对比所带来的刺激。但这样的改变,其实是利益集团掩耳盗铃。今年高考之后,社会对“高考不公”问题的反响也是创历史性的强烈,以至于有人专门研究出全国考生上名校的几率,发现安徽7826名考生中才有一个人能上北大,而北京190名考生中就有一个人可以上北大。有人算过,北京考生上北大的机会是安徽考生的41倍,是广东考生的37.5倍、贵州考生的35.4倍、河南考生的28倍。而上海考生进复旦的机会更是全国考生平均数的53倍,是山东考生的274倍,是内蒙古考生的288倍。
实际上,北京大学已经成了北京人的北京大学,复旦大学已经成了上海人的复旦大学。可这些名校的经费,却是由代表全国人民的中央埋单。也就是说,全国人民供养的北京大学、复旦大学,却成了北京人、上海人的大学。很明显,这是名副其实的穷人供养富人,是发达地区对落后地区赤裸裸的掠夺。
教育资源优越的地区,上大学更能受到照顾;而教育资源贫乏的地区,考生却受到政策歧视,这估计也是“中国唯一”,明显违背现代社会伦理。正因为大学招生中存在着的诸多明显不公,才导致世界上绝无仅有的“高考移民”现象,教育部每年还好意思打击“高考移民”,我真为他们害羞。如果政策讲究公义,不去人为地制造“高考不公”,还存在“高考移民”问题吗?教育部打击“高考移民”,实际上还是在玩“只许官府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”那一套。
有关高考改革话题,袁贵仁面对媒体总是支支吾吾,反映出下一步出台的改革方案将依然是“见不得人”的玩意儿。
如果教育部果真践行胡总书记“权为民所用”精神,而不是“权为利益集团所用”,就应该站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的立场上,将公平放在首位去实施高考制度的改革,对所有地区不偏不倚,而不是仅站在政治中心北京、经济中心上海的立场上去思考全国高考改革的问题。
笔者以为,最为公平的高考改革,应该是各大学以同一个尺度在全国录取新生。也就是说,首先必须恢复此前的全国统考制度,同时取消目前向各地分配名额的做法,让每一所高校,都能在全国范围内按照考生成绩择优录取新生;让全国每一位考生,都能按照自己的考分和意愿选择学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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